2020年12月8日，教育部召开新闻发布会，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司长陈子季表示，2019年高职扩招超额完成了116万，今年的高职扩招工作进展也比较顺利，我国已建成世界规模最大的职业教育体系。

其政策背景是，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，高职院校要扩招100万。2020年政府工作报告再次提出，今明两年继续扩招200万。

据发布会公布，截至目前，全国共有职业学校1.15万所，在校生2857.18万人；中职招生600.37万，占高中阶段教育的41.70%；高职（专科）招生483.61万，占普通本专科的52.90%。累计培养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本专科毕业生5452万人，开展社区教育培训约3.2亿人次。

举办本科层次职业教育

长期以来，在人们固有观念中，职业学校是低分考生的去处。一旦进入职校，今后学位升级的渠道就变窄了。提升职业教育的吸引力，必须要让职业学校体系结构更加合理、定位更加清晰。

陈子季介绍，在纵向贯通上，巩固中等职业教育的基础地位，强化高等职业教育的主体地位，稳步推进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试点。

2019年以来，教育部批准22所学校开展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试点，打破了职业教育止步于专科层次的“天花板”。对于优质的高职院校可参与独立学院的转设，陈子季透露：“之前已经有两所独立学院转设成职业大学，我们正在研究，下一步将在高水平的高职院校中，选择一部分专业，经过一定的程序审批后，举办本科层次的职业教育。”

“大家感觉空间很宽广，上职业学校，不但就业有优势，升学也有渠道，自然就选择职业教育。”山东省教育厅党组书记、厅长邓云锋说。2020年，山东中职学生毕业以后，70%选择了继续升学。其中，职教本科录取比例由原来的6∶1提升到现在的4∶1。最初，山东职教本科计划才有2600个，今年在教育部支持下，实际数额达到1.5万个。

分类招考是难题

不过，最近两年的高职扩招也面临不少难题。重庆一所高职院校相关负责人向南方周末指出，这两年高职扩招不仅面向普通高中毕业生、中职毕业生，还包括退役军人、下岗失业人员、农民工、高素质的农民、在职企业员工等。生源呈现多元化的新特点，就意味着教育教学方式也要采用分类教学，也意味着在考核评价体系上也要作出相应调整。

“扩招要具备的硬件条件（课室建设、宿舍配备等）还好凑，软件尤其是不同类型的师资力量，这两年还在持续补短板。”前述负责人说，“不仅是专业教师缺，管理类的也缺。”

教育部也意识到了这一问题。在招生原则上，通过分列招生计划、分类考试评价、分别选拔录取的方式，让更多达到条件的人有机会接受高等职业教育。

进入职校后，在培养方式上，首先精准设置适合扩招生源特点的专业。陈子季介绍，以陕西杨凌职业技术学院为例，针对职业农民、乡村干部特点，设置涉农单招专业，开展职业农民包括村干部的学历提升。对于退役军人，设置了社会工作、党务工作、救援技术等专业。

其次，精确制定培养方案，灵活组织教学。围绕着不同职业方向，分类制定人才培养方案，提供个性化、菜单式培养方式。比如，对退役军人、下岗失业人员、农民工等，实施旺季去工作、淡季来学习的错峰教学。对高素质农民、村两委委员、相对集中的在岗职工，做好送教下乡、送教上门，设立社区学区、企业学区，就近实施集中教学。同时，实行了弹性学制、弹性学期、弹性学时，学业年限三到六年。

而对于日常管理，采取分类管理，实施单独编班，积极引导扩招群体参与学生工作，对学习成果实施多元评价、过程性评价。山东、湖南等省通过退役军人学生推选老班长、党员、立功受奖人员担任班委和学生干部，开展自我管理。

南方周末记者 贺佳雯